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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

這篇也將在最後第10集結束

感謝大家這兩個月的陪伴(YA)

講得好像是我要消失了一樣 哈哈哈 沒有啦

有很多話等10集出來後再說吧 如果看了覺得很糟或很不爽

請留言給我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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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不是自己第一次趁著機會端詳那個人的臉。
比自己大的、姣好的那張臉,令人看不透的那個面具。

邪惡的笑容、冷靜的面無表情、以及溫順的從命,這張充滿了自己另一個人生的臉,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無法抽離自己的靈魂了呢?

「您在注視什麼呢?」直到紅色的眼眸與自己對看,並試著開始一段對話。

身邊的風因速度而變得不再溫柔,巨烈的上下起伏卻沒有帶給自己意料內的不適。
因為在那個執事的懷中,從來沒有過危險或是不安。

這種安全感令自己想哭。

「今天過完,契約就終止了。」鬆開了原本攀附著男人肩膀的右手。

猶豫著、遲疑著、嚮往著、難過著,卻還是撫上了那張臉。
出奇地,比自己的手還大得多的那張臉。

而那臉上突然感受到的溫熱,讓惡魔在那一瞬間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沒有辦法從無盡時間中的思緒中理出一個回應這個孩子的話。
他也沒有辦法,從自己完全黑暗的世界裡,接受這一點未知的亮光。

可是自己的空著的左手卻下意識地覆蓋上了那隻摸著自己臉頰的手,
感覺著那隻手在接觸的那一剎那間,些許的顫抖。

「…是的,馬上就會結束。」

停在了無數棟連接而成的、中產階級的房屋前,
兩人面對的是一間普通、毫不起眼的暗灰色三層平房。

與平常相同的、四周的濃霧,讓自己能專心看著那一棟房子的深褐色木製大門。

「就是這裡吧?」從男人的懷裡掙脫,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那麼,就直接進去吧。」點了點頭。

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靴開始往大門的方向前進,鞋跟與石頭地板的接觸不停地發出聲響。
隨著這份節奏,身後的男孩的心臟也慢慢加快、加深。

【喀喀】男人斯文地輕敲了幾下大門。

沒隔幾秒,門後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一直到停止後的第八秒,門打開了。
那張固執、明顯厭惡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果然是你麼。男孩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杖。

「是什麼風將看門犬吹來我這呢?」亞瑟藍道皺了皺眉。

「啊啊、有些私事想找你聊一聊,不介意吧。」

默視那眼神中的鄙夷,從他身旁的空隙走進那門口。
連結著起點與終點、光明與黑暗。

藍道見狀,迅速伸出了手搭上了男孩的肩。
「慢著,這可是我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

【啪。】下一秒,執事已將搭在自己少爺肩上的手毫不克氣地拍開。

「失禮了,請不要隨意碰我的主人。
我應該說過,主人不習慣被觸碰呢。」微微笑,些許地欠了欠身。

手背上傳來的疼痛感挑起了藍道的不悅。

「哼,被豢養的走狗果然是沒有什麼家教。」

啐了一口,只能硬著頭皮走進自己家的門。
走了一段不長的走廊,藍道領著兩人到達會客室,並逕自開門走到主位坐下。

不怎麼有禮地、硬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說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正好,我也沒有太多的耐性。」藍色的眸子閃著怒意。

不打算就坐,他緩緩地走向幾步路之外的那個男人。

「幾年前凡多姆海伍家的大火,
以及伯爵夫婦的死亡,與你有關,對吧。」停止在距男人兩步以內的距離。

他看著男人的臉,從原本的不耐煩一直到吃驚及扭曲。
而那個轉折,是在自己提到『死亡』之後。

「那時,田中保護我沒中那一槍,你一定沒有察覺吧。」

是的,在看到了雙親慘死的那一幕,以及那一個兇手拿著槍對著自己開槍的那一剎那,
是田中以身體保護了自己,並將自己抱起、藏匿在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哼、走狗的孩子生命力都如此地旺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孩。
「那時沒有找到你,還以為你早就被火燒成灰。那時跟你父母一起死不是很好嗎?」

站起身,朝謝爾所在的方向往前一步 。

「英國已經邁入新的時代,像你們這種舊時代的制度早已不適合生存。」

眼神中沒有所謂的瘋狂,卻是一種信念。

「如果不將你們鏟除,所有的秘密、殘酷的真相,
 難保你們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反咬女王以及我們一口。」

停在男孩的正前方,以居高臨下的態度、高傲地、無情地看入男孩的眼睛。

「所以,犧牲掉我們無所謂嗎?」

絲毫不讓步。他將鋒口狠狠地轉回去,正對著那個自以為是的正義。
為了那所謂的全民的福利,而犧牲的、自己的家庭。

說穿了只是一個被用過就丟棄的棋子罷了。

「你不也是一直在重覆這樣的事嗎?」推了推眼鏡,亞瑟轉過身,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不要說的好像你自己是聖人,凡多姆海伍。」

咬緊牙,將拐杖拋往自己的身後,衝上前去緊揪起了那人的領口。

「少爺!」皺了皺眉,執事發出了警示聲,並走向男孩的身後。

然後,男孩不悅地將緊抓住的手放開,

「你不要誤會了,我可不是在抱怨我們的宿命。」
將拇指上的戒指摘下,冷冷地看著上面的家紋。
「我只是單純地,希望你能嘗到我的不幸罷了。」

將腦後的黑色帶子輕拉開,他走向惡魔的身旁。
原本覆在右眼的眼罩輕掉在地上,露出了明亮的契約圖示。

「我到要看看你要如何令我不幸呢。」瞪大了眼睛,從懷裡拿出了槍枝。

只是,藍色的眼睛並沒有在意那個所謂的『威脅』。

【碰】在亞瑟扣下板機、子彈飛出的那一剎那間,那名執事的手便擋在彈道中間。

「藍道爵士,可以請您別將槍口對著我的主人麼。」鮮紅的眼眸閃著一絲笑意。

啊、他在等待。等待著最後的那一個命令,那一個棋局末了的『將軍』。
只是,那一聲期待中的『賽巴斯欽』卻沒有出現。
惡魔轉過了身,忽視身後那露出不可至信的表情、並接連再裝入第二發子彈的男人。

他只是看著,那個隱約露出哀傷表情的孩子。

「少爺?」不解地看進了那一雙藍色的眼眸。

──你也一樣吧。那個眼神這麼質問著自己。
──你也一樣,只是在等待結局而已。

他知道那個惡魔在等著自己最後的命令。
這一刻,不僅僅只有自己期待如此久遠。

「賽巴斯欽,我命令你──」
「凡多姆海伍,去死吧。」

同一時間內進行的,
是已扣好地二次板機、瞄準了執事身後的男孩的亞瑟藍道。

                 ──「讓開,賽巴斯欽。」

然後,在惡魔沒來得急做反應的當下,那個比自己矮小的身驅早已越過自己。







【碰、碰】劃過耳際的兩聲槍聲。













亞瑟藍道仍安然地站在前方,只是他與謝爾中間隔了那位黑色的執事。
他將被子彈劃破的白色絲質手套從手上拿下,露出了黑色的指甲以及契約。

那個原本鮮明、如今卻慢慢地被吸受入惡魔的手背之中。

惡魔的瞳孔在發現的時候,由原本的平靜轉為憤怒以及不解。
在那一瞬間,香甜的血液的味道,濃厚地撲入了自己的鼻子。

倏地一轉身,映入鮮紅色眼瞳的,是那個帶著絕望笑容、嘲諷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叫你讓開麼?」在講話的同時,一口混著黑與紅的血從口中吐出。

手中握著的槍順著自己緩緩落下的身體,重重地打在地上。

「您真是殘酷。」
牢牢接著那垂倒下來的身體,緊皺著的眉頭再也沒有疏緩過。

「啊、這算殘酷嗎?」染滿血液的唇角勾起了一個笑容。

胸口上有著一個明顯的彈孔,卻是男孩自己惡狠狠地、不畏懼的傑作。
不停地、不停地,隨著跳動的心臟,血液一次一次地從身體中流失。

男人伸手一揮,讓兩人進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只是這次,他輕輕地讓垂死的男孩躺在自己的懷裡。

「等於是我違背了契約呢。」左手撫上了那已變回藍色的眼睛。

原本制約住彼此的圖案已不復見,只因為單一方的違約。
他凝視著懷中的男孩,當那男孩也同樣地看著自己。

「我不是說了嗎?」染滿了自己鮮血的手,吃力地往上、將那臉龐抹上自己的氣味。
「我只是單純地,希望你能嚐到我的不幸罷了。」

啊啊、他的少爺。
原來,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麼。

「您又怎麼確定我不幸呢?」低著頭,低語著。

親膩地、一點一點地吻著昨天、才剛吻過臉、以及那嘴唇。
只見謝爾在享受完最後的溫柔之後,緩緩地翻過了身。

血液的溫熱、慘白的臉頰以及帶著勝利般的微笑。
在好久好久以後,每當惡魔回想起這一個畫面,都沉醉地痛苦。

「──我不告訴你,賽巴斯欽。」

然後,男孩在自己的耳邊烙下了永遠揮不去的那一句。






                     .       .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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