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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篇黑執事的日文同人,有所感觸地仿照它寫了這一篇青鳥。
每每看到沉重的劇情,胸口都被壓得透不過氣,卻總是喜歡一遍又一遍地虐待自己。

如果大家能有我看這篇同人一半的感覺,或許我就成功了。


















--「賽巴斯欽先生~」









菲尼安、梅琳以及巴爾德的聲音,進入了正前往大廳迎接少爺的執事耳裡。
右手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男人緩緩轉過身,等著迎接他的悲劇。

「那麼,你們又做了什麼事?」看著三人匆忙跑來的身影,平靜地問道。

最近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三個個別的破壞。
只是,三個破壞份子加在一起的威力,著實仍讓這位滿分執事感到頭疼。

「賽巴斯欽先生,菲尼安他在『修整』樹木時,不小心把這隻小鳥給砸下來了…」
將歪掉的眼鏡橋正,梅琳指著巴爾德捧在手心上的藍色生物說道。

一旁的菲尼安強忍著淚水,擔心地、卻又不敢直接觸碰巴爾德手中的小鳥。
那是一隻有著藍色羽毛的小鳥。看似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掌心中。


黑色的執事皺了皺眉,卻聞馬車聲已由遠而近,停在大門口。

「你們先在旁邊等一等。」語畢,他開啟大門,深深地朝走近他的男孩鞠躬。
「真是抱歉,沒辦法前去迎接您,少爺。」接過男孩遞來的帽子,並替他脫下全黑的斗篷。

「沒關係,賽…」正要轉身吩咐一些事情的時候,他注意到一旁焦急的三個人。
「──菲尼安、梅琳、巴爾德。」些許皺了眉,男孩停住腳步,看著三個人。

「是、是!」齊聲、緊張地回應。
「你們在做什麼?」

「是這樣的、可以請少爺救救這隻小鳥嗎~」菲尼安哭喪著臉、緊抱著男孩的腰圍。

「喂、你給我放手…」被那恐怖的怪力強抱住,他差一點喘不過氣。
然後,在謝爾還未被菲尼安折成兩半前,
男人已伸出手,將固住的雙手拉開,扶住起失去力氣並喘著氣的男孩。

「少爺剛工作回來,你們就別再嚷嚷。」單膝跪著,替男孩整理了被擠亂了的衣裝。

「真、真是對不起!!」深深地一鞠躬。

藍色的眸子看了看巴爾德手中的小鳥。

「救他,賽巴斯欽。」待執事將領口的絲帶綁好後,將眼神移回那雙深紅的眼睛上。
「少爺?」輕皺了右眉,出聲再度確認。

「之前劉不是送了個鳥籠麼?」邁出步伐,朝樓梯走去。

「…是的,少爺。」看著那慢慢離去的背影,男人深深地一鞠躬。
















藍色羽毛的小鳥飛不起來。

斷了斷了。嘿、什麼斷了?它的翅膀──斷了斷了。

奄奄一息地、躺在華麗的、金子鍍上的籠子裡。
不能飛、想要飛、放棄般地躺在食物與清水的中間。

藍色羽毛的小鳥飛不起來。

















當執事將鳥兒從巴爾德的手中抱走,並放入清理、準備好的籠子後。
他不著痕跡地將金色的籠子放在書房內、那個陽光充足的窗戶旁邊。

那個少爺開始盯著鳥兒發呆,透過一條一條、交錯成方格的籠子。

就像是、自己一樣,被錯綜複雜的網子給綑綁、無法逃離的那種絕望感。
下意識地、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碰著鳥兒的頭。



「果然還是很想要幸福吧?」不作聲地關上了門,男人推著承載著乳白象牙雕刻的茶具走上前。



將原本倚著窗的椅子回轉,隨意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避開與男人的視線接觸,故作鎮定。

看著男孩的反應,惡魔露出了嘲諷、卻又憐愛的笑容。
然後,帶著白色手套的大手輕輕抽走那份蓋著『重要文件』章的紙。

「喂、你」「透過它來悲嘆著自己的處境嗎?」

任那幾張紙掉落在地上,黑色雪亮的皮鞋踏過、兩隻細長、結實的手將男孩環扣在坐位上。
他閉上眼,享受著男孩身上的味道。
那個由他細心調配、為了男孩而存在的沐浴香味。

男孩皺著眉頭,無語地抬頭看了看眼前男人的親膩舉動。
若不是知道他是惡魔,或許會有些許的感動、男人的那種保護。

「昨天一再提醒我這個併購案很重要的,是誰呀。」帶點不悅又帶點無奈,男孩問道。

「什麼事都比不上少爺您來得重要,」再次直立著身、恭敬地回答。
「或許、是戲弄您。一輩子都不能逃離的、我的小鳥。」

語畢,左手輕輕地抬起了男孩的下巴,原本暗色的眼眸瞬間化成燃燒般的慾望。












【咚咚咚咚咚咚】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急速的跑步聲。
在計算出已到了書房門口之後,男人收回左手並走至門口,將門慢慢打開。











「你們這是做什麼?工作都做完了?」冷冷的語氣還夾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賽、賽巴斯欽先生,我們只是想來看小鳥…」梅琳微紅著臉,小聲地說。

「就給他們看吧,」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男孩站起了身,走到門口。
「我先去睡個午覺好了。賽巴斯欽,你先收拾好再過來。」

「是的,少爺。我隨後便到。」

「小鳥你要快點好起來喔。」一旁的菲尼安早已來到窗邊,跪在一旁注視著。
「這隻鳥到底好不好得起來呀。」巴爾德刁著菸,看了看毫無精神的鳥兒。

看著三人圍繞著鳥籠,你一言我一語。男人的眼睛夾帶著一絲悲嘆的情緒。
他彎下腰,撿起了被踩爛的文件。

「他會好起來的,賽巴斯欽先生,您說對吧。」當菲尼安轉過頭,尋求著男人的認同時。

「每一個生命都有結束的時候;」嘴角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拍打著紙上的灰塵。
「想違反生命的法則,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藍色羽毛的小鳥飛不起來。

懊惱地、不快樂地看著廣大的、藍色的天空。
它流下紅色的眼淚,一直到全身被染成紫色的羽翼。

藍色羽毛的小鳥飛不起來。



















──「救不活吧?」當男人替他拿下黑色的眼罩,男孩喃喃地問道。








「它的眼睛顯示出早以放棄生命的絕望,救不活吧。」睜開紫色的右眼。
將眼罩擱置在一旁,黑色的執事俯下身,溫柔地輕吻著男孩的額頭。

「您也是嗎?」將男孩摟起,輕放在潔白床的正中央。
「啊啊、或許吧。」頭陷入柔軟的枕頭之中,男孩苦笑了笑。

然後,惡魔的影子籠罩了男孩,每一根髮絲、每一寸肌膚。

「這可不行。」露出了唯美的、看不透的笑容的男人,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摸著那細柔的髮絲。
「就算您放棄生命,我也會讓您陪著我。」

「賽巴斯欽…」一藍一紫的雙眸痛苦地、哀求地看著男人給予自己的溫柔。
「少爺,惡魔的執著是很可怕的。」拉起男孩的右手,放在嘴邊。


















「少爺、賽巴斯欽先生──」
在那之後的幾天後,菲尼安與梅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奔向剛辦完事回來的兩人。
「小鳥、小鳥它死了~」

靜靜地躺在梅琳的手中,閉著的雙眼、以及僵硬的身軀。
「是嗎…還是必須死亡嗎。」男孩看了一眼鳥兒的屍體。

一旁的執事伸出手,將藍色羽翼的小鳥輕柔地握在自己的掌心。
「只是睡著而已。」眼眸緩緩變成鮮紅,過了幾秒之後,從手掌傳來微微的動作。

攤開了雙手,讓那隻鳥從自己的手心裡飛向湛藍的天空。

──「真是太好了呢!」菲尼安是這麼說道。

男孩注視著男人,男人回以溫和、沒有情感的微笑。
「怎麼這麼好心?」轉頭看著高飛了的藍色影子,男孩默默地問。

輕輕地、將雙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

「我的雙手就是您的牢籠。這樣緊緊地、將您禁錮在身邊。」低聲、從男孩的耳後說道。



「您只能、在我的天空下飛翔,一直到死亡。」
閉上赤色的雙眼,惡魔緩緩地、收走了名為『青鳥』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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