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南宮,給每一位與我同樣喜歡張啟山x二月紅的朋友。
三胖無恥,新梗太紅。



兒時






  那時二月紅拿著樹枝在手中,神氣得像是場上打滾的軍官。自小練武與台步,身板挺直,而那張帶著自信的臉亮的,即便是幾處泥巴黏著臉頰。
  「木頭,你就從了紅爺我唄,」他說,對著那個環手胸前、默不作聲的男孩,「定不虧待你。」
  每每想到此,多年後張啟山仍暗暗嗤笑。
  --,他想,誰從誰還不知道呢


















雪剛融時他撞見那個少年與另一個少女走在一起,少女靦腆笑著,手揪著兩個烏黑辮子。
  --非常刺眼。
「唷、大少爺,」對目的那刻少年的笑容增大不少,「你學校也下課了?」那聲大少爺非但沒尊敬的味道,包含的親密及調侃倒也讓原本沉下的心輕鬆幾分。
  於是他點點頭,伸手將少年肩膀上那片粉嫩花瓣捻去。
  --也罷,在少年離開時他看著那個背影,才剛入春吶


















  少年的臉上有些瘀青,表情如同烈日般燒灼。
  「我就不信臭鬼子能耐我何,」高傲地抬高的下巴,一雙桃花眼亮著,「怎能不斷作病夫。」
  於是張啟山什麼也沒說,看著不斷蒸散汗水的年少輕狂。
  直到少年一腳跨上馬,長長的辮子劃過太陽、劃過蟬聲、劃過漫常的時間,張啟山才握緊手。


















  沉著的黑色眸子看著身穿大紅禮袍的兩個人,手中的女兒紅香淳氣味刺激嗅覺,卻讓男人倍感生厭。
  --女兒紅,光是那個字就讓他無法呼吸。
  於是當宴席差不多時新婚夫婦倆站起身、向眾人敬酒,身為老九門當家的男人自然領著眾人向新人祝賀。
  --白頭偕老,永浴愛河。他這麼說,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雪沒有溫度。
  於是他躺在原地,無視大半部衝入鼻腔內的血腥味,還有一旁漸漸細微的哀鳴;左胸的口袋裡有一包洋菸,可惜了,只因男人右手上刀的沉重耗盡力氣,左肩膀也不時流出生命。
  ──為什麼,你明明就可以救她。記憶裡那雙桃花眼不帶笑意,聲調起伏平穩得殘酷。
  然後張啟山笑了,拉動嘴角結塊的傷口,刺與疼卻仍伴隨溫度消逝。
  是啊,為什麼呢。
  不遠處日軍的聲音接近,吵鬧嚷雜,他卻覺自己似乎已能置身事外,就像是過去他看過的一部黑白片子,裡頭的洋人與外頭的自己身處兩個世界。
  ──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那麼,就竟是誰從誰誰恨誰誰又先放開誰。












後記--


兒時寫的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春寫的是第一次的感情。

夏寫的是少年的衝動,以及張啟山的理由。

秋寫的是婚禮,以及感情的消磨。

冬寫的是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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