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這四個字也就算是他自己的心境。
  
  
  
  
  看見那個人被野獸攻擊的瞬間即使心也停止,卻也冷靜得快速。
  他知道在大半的時間及情況下兩人是不容易死亡的,而原因不外乎就是一些鬼神非自然的理論,然後對於自己也等同於這種異常的存在他也不是沒有疑慮半分,甚至在過長的歲月裡他也開始感到有些厭惡。
  
  
  但那種厭惡總是在下一秒被什麼東西給掩飾,就像是得過且過、茍且偷生。
  
  
  當然,他也不否認對於那個人出事後一直到現在他連懊惱都沒有,對於那硬是別過的臉以及帶點責難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但時間不停延長之後,那種名為懊悔或自責的情感著實也消失。
  唯一有的就只剩下兩個最鮮明的情感,那所謂的恨與愛。
  
  
  
  
  
  
  
  
  那個晚上他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因痛而輾轉難眠的身影,傾聽著因為高熱而略為喘息的聲音,難得的他也煩躁起來,然後做出的舉動不僅嗆到自己也嗆到少年:他將那因傷口發炎而發著燒的少年抱入自己懷中,用力的程度就像是要將兩人合為一體。
  
    
  「…對不起。」少年皺著眉說道。
  
  
  對不起什麼呢?男子暗自苦笑,到底是少年對不起自己還是自己對不起少年,這個想法早就環繞著他許久。
  「你沒有對不起我,」所以他收緊了手,趁著懷中的少年因熱而有些暈眩的時候回答,「是我。」
  
  
  
  
  
  
  原本偏涼的胸膛染了少年的體溫而開始溫熱,從心臟的部位開始,鋒利的牙齒、帶著公正審判的眼睛,一直到爪刃、全身以及程馳之上的雲朵;他還記得在最初的一開始,那一雙手將毒汁一滴滴、仔細地描繪出這他最鍾愛的麒麟。
  ──『將我劃在你身上,這樣就無法離開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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