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給零下R.H的插花
因為某某原故,所以改成了另一篇

閱讀前請先知道幾件事

1. 未完成
2. 炎冰,冰漾。
3. R18有
4. 偽娘有










──名字乃言靈。深深受到言靈影響的你。既是祝福,也是詛咒。





『這是只有我們才知道的事實。』復活後、扇帶著嚴肅的眼神對著兩人說道。
『名字是言靈。因為你們擁有的兩個名字,永久地讓你們共生在一個身體之中。』
颯彌亞‧伊沐洛,冰牙之力的承繼者。颯彌亞‧巴瑟蘭,燄之谷狼族之力的承繼者。
『你們本應在五歲那年做出選擇,可是你們拒絕了。』

『我們任何一方都不能消失。』那時的兩人,堅定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隨著父親的逝世,那原本強勢卻瞬間化為軟弱的母親選擇丟下他們、逃離這個讓她痛苦的世界。
至此,他們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想擁有。唯一確定不變的,只有永不離開的對方而已,

『這難道是你們說不要就能不要嗎?』扇露出了些許不快。
『過去這十幾年在無殿的保護、以及封印住你們自身名字之下,在外面的幾乎都是伊沐洛。
 可是,真名再一次被眾人傳唱之後,巴瑟蘭甦醒,這也代表了你們又再一次共享了這一個身體。
 如果不儘快作出分化,難保你們不會再一次失衡,然後再一次死亡。』

『如果是這樣,我們寧可死亡。』

『少囉唆!』四周的空氣凝聚成質量極大的壓力,此時動了氣的扇緊皺著眉頭。
一雙沉穩的手按下了那因氣憤而顫抖的肩。『此世只有一個人能夠協助你們選擇。』
『師傅!』看著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出現,原本極為沉重的身體再一次獲得舒展。

『你們也應該知道他是誰了。他,是你們選擇告訴真名的對象。』傘看著眼前不停變化顏色的銀與紅。

『我們不需要分開。』一頭燄紅的髮替代了原本的銀,巴瑟蘭強硬地說道。
『我與伊沐洛,一輩子只愛著對方。』

至此,傘露出了些許嘲諷的微笑。『你們又知道,什麼是一輩子?』





彷彿剛出生的嬰兒,做錯的事都沒人會給予責罰。
那些將一輩子掛在嘴邊的人,又有那些能夠做到真正的一輩子?
所謂的愛啊、恨啊、以及痛苦,都只是人編織出來的、最粗糙的謊言。

















靜謐的、空得可憐的房間,透著窗外月亮的一絲絲光線,那透白的肌膚也輝映著亮光。
是的,還帶了點美麗的、令人遐想的紅;就像是,雪中的、粉紅色的櫻花一般。
讓人不得不緊閉呼吸、卻也讓人無法移開雙眼。

那就像是一個神聖的儀式,對那少年來說。──在鏡子前的褻瀆,卻是他唯一能夠宣洩慾望的出口。

那深深的紅眼、以及整頭的銀髮;還有,從那張美麗且薄冷的嘴角中不時透出的、輕聲的呻吟。
左手輕揉撚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從臉頰、喉結、一直到脖子,溫柔地、憐惜地已不像是在愛撫自身。
到像是在愛撫自己的情人那般,深怕一個用力便會造成身上的傷痕。

右手反覆地包裹著早已不知發洩幾次的、自己的陰莖。
從那出口處仍沾黏著的些許精液,以及因久久摩擦而透著紅潤的肌膚上,大概能推測出個端倪。

急速、急速地喘息,卻不像是一般青少年那種帶著些許羞澀與羞恥的別過眼。
那透著嗜血的鮮紅眼眸目不轉睛地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彷彿少看一秒都閒太過可惜。
隨著上下的套弄越發急速,原本緊捏著胸前那尖挺不已的乳頭的左手,也加入了揉弄的行列。

發出一聲低沉、沙啞的嘶吼,白、帶點黃的腥膩液體再一次噴灑在自己下半身。
不同於身子所傳來的、極度的疲勞,那貪婪的眼睛注視著鏡子裡的每一個滑順的線條。

將那沾滿了自瀆體液的右手抬起至自己的嘴邊,伸出的舌頭淫穢地、淫蕩地一根一根舔噬著。

「伊沐洛。」在那鏡子前,處於激情過後的身子在碰到冰冷鏡面的一瞬間顫抖著。
「──巴瑟蘭。」瞬間化為銀色的眼,那冰冷的臉龐此時又透了些許的微笑。

下一秒,鏡子破裂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你是背叛者。」
細碎的、大塊的玻璃碎片從自己的眼前開始下落,輕觸至地面亦或是刮傷自己的臉。

三個字漸漸地在心頭浮現,如同從最深的水底漸漸地、緩緩地升起的,自己的佔有欲。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可是,你也是他的。所以,他緊握著的手不停地顫抖。
血的味道、體液的味道,以及,那冷冷的、帶著點酸澀的恨意。











在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睜開眼後的兩年,一些事情有了些微的變化。









少年拿著前些天所借的書走向圖書館。頭頂上早晨的陽光,將他墨黑色、柔軟的髮絲照得耀然。
白色、乾淨的袍子與少年特有的墨黑眼眸相襯,卻只是更托出那眼眸的澄清透明。
略顯消瘦的臉龐、本就不大的骨架,再加上許久未剪的長長髮線,都帶給了那人憂鬱的氣息。

──他也的確如重石砸在心底般的憂鬱。

該死的思念。每一分、每一秒的纏繞著,那個人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作為都像一道鎖鏈。
綑綁著自己的四肢與頸部,越是看不見,那重量便越發沉重。

他甚至早就忘記那上一次的擁抱是什麼時候,幾乎記不起那最後一次他牽著自己的手的日期。
可是那銀色的髮絲在手中的觸感,以及與自己的黑髮交織時的情色地毯、以及唇瓣間的交纏。
他甚至還記得一清二楚。那長年練槍所造成的、手的繭在輕磨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的癢與慾。
那人特有的、能夠讓自己顫慄卻又執著的聲線,每每在繞過自己耳際所發出的、那一聲輕嘆。

在靈魂與身體的連結完全回復、被醫療班解除限制之後,那個人再一次變成偏執的任務狂。

從一星期回黑館兩次,到一個月回黑館一次,甚至於是現在,那形同虛設的、隔壁的寢室。
但是那個人仍然會回來,為了自己。毫無預警地,總是會知道自己正確所處的地點。
那或許也讓自己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特別,甚至於總是默默地期待下一次、那個人的出現。

在他考上白袍之後,一個月一次的頻率更是減為低得可以的次數。
褚甚至有一種是被騙去考白袍的感覺,就像是在確定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

拐過了轉角,圖書館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早晨的風輕輕地吹撫著褚的臉,連帶著那半長的黑髮也順著風的線條而飄散。
停下腳步,他閉上眼聞、聞了聞空氣中帶著的些許露水以及草香;半仰著頭,感受那不熱的陽光。
那溫度就像是學長的吻,冷靜、溫柔,卻又帶著點生人勿近的警示。

倏地、他睜開了雙眼,彷彿是聞道了什麼讓他興奮的味道,展露出了笑容。
眼前轉開的傳送陣,複雜且精美──只屬於那個人。仍舊乾淨、筆直的黑袍,以及高束的銀髮。
睜開眼,露出了許久為對視的紅色雙眸,那隨著輕風飄動、緊捉著視線的紅色髮鬢。

「褚。」那對自己伸出的單手,是不容拒絕的邀請。

此時他遲疑了,看著懷中的幾本厚書將在今天到期。而那甫出現的人早已不耐煩地奪去了那令自己在意的東西,隨意唸了一個小型陣法將之傳送到圖書館管理人手中。
在那個人再一次轉開傳陣之前,自己的手早已被緊緊地握著,彷彿生怕會失去的那般疼。





──『我會殺了他。』另一個自己,如此警告自己。『如果他是要將我們分離的人。』





在兩人再一次回到黑館中、褚的房間之後,沉默壟罩著彼此的空間。
那雙紅色的眼只是看著自己,像是在思索什麼、卻也像是在掙扎著什麼。

「學長?」看著眼前靜靜觀察著自己的人,褚在幾分鐘之後、不確定的詢問。

伊沐洛不得不承認他愛眼前的這個少年。愛得疼入了心、酸入了骨。
從他代導著褚、看著褚成長,那集脫線、粗心與敏感於一身的少年,都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從那完全與自己相反、甚至根本沒有任何野心的少年身上,那份呼吸有著能讓自己平靜的頻率。
「你怎麼了,學長?」那雙眼睛、那怯懦的氣息以及叫喚自己的聲音。──都讓自己想要的發熱。

在少年的手碰觸到自己的臉頰,在少年的腳步已近到自己能夠擁入懷裡的距離,他再一次舉手投降。

「嗚、嗯…」先是瞪大眼睛、再來便闔上眼皮;那在自己唇上肆無忌憚的細咬與舔舐,將那帶著許多不安的心情完全地傳遞到自己身上。他甚至不知道那個人在不安什麼、但他也無從詢問。那個總是站在自己前面、鮮少轉過身的人,就像是自己的神。不容疑問,也不容推卻。

「褚,看著我。」半瞇著自己的雙眼,他將所有的術法解除。
「…?」輕喘著氣、泛著微紅的臉頰上微微睜開的黑色眼眸,直視著眼前那銀色的眼睛與銀色的髮鬢。
「感受我颯彌亞‧伊沐洛。」他緊緊抱著少年,彷彿是怕他會在下一秒化為粉塵消散。

而那樣的愛卻也帶著對另一個人的愧疚。──另一個自己,另一個也是自己瘋狂渴望的巴瑟蘭。

「伊沐洛。我的、伊沐洛。」少年輕笑,再度將自己完全投入眼前那人的懷抱中。
那樣的順從讓自己感到鼻酸。完全的信服、完全的將生命的重量放心交與自己手中的褚。



如此讓人憐愛。




再一次的吻,就像是流水般、緩慢且深長。
那熟悉不過的舌尖輕舔著少年早已紅腫的輪廓,卻像是怕他感受到疼一般、不再施以貪婪的啃噬。
溫柔的、一點一滴的,將殘存於肺部的空氣全數奪走,像是讓少年活著的依靠只能有自己。
他喜歡褚唾液裡特有的甜美。美得像蜜、滑順得如同甘泉,無法戒除的毒飲。

看著他那因缺氧以及升高的情慾而紅透的臉、與唾液沾染著的溼了的嘴角,他再一次輕聲地讚嘆。
多麼…情色。
原本捧著少年的臉的雙手已向下游移,解開了那白色袍子、露出了裡面緊貼著身形的上衣。他惡質地笑了,隔著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以指腹開始揉搓著那逐漸挺立的乳尖。「啊、啊…學、學長…」聽著那少年的稱呼,不悅地以右手狠狠捏緊了那敏感的部位。

「叫我什麼?」以舌頭輕撫著那小巧、紅潤的耳朵。
「伊、沐洛…」任憑著白袍被隨意丟在地板上,他在下一秒被硬聲聲拋在身後的床上。

「褚。」那銀色的眸子閃著少見的獨佔欲,看著床上的人,他直接拉開了身上的黑袍,不顧釦子與腰帶的壞損。白色床單的中央,褚睜大著氤氳瀰漫的雙眼,等待著、張開著,就像是在歡迎自己一般。──就像是被釘得死死的蝴蝶,飛不起來、卻仍然美麗。

他強壓下身,而少年也柔順地讓自己在那敏感的身體上碰觸。褪去了那隔開嘴唇與滑膩肌膚的上衣,嘴唇延著脖子一直到那勾引著性欲的鎖骨,雙手也沒有停歇地在少年的蓓蕾與腰部之間游走。
帶來的極大快感讓褚不得不輕微顫抖著、甚至以雙手摀住了嘴、就怕會讓羞恥的聲音流露。

可是,眼前的自己的情人並沒有這麼好心。

在發現預期的聲音沒有出現,那人抬起頭、伸出手將自己雙手硬是拉下、反壓在自己的身後。
「別遮著,我喜歡聽。」語閉,那銀色身影便俯下身、惡狠狠地在自己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啊、嗯…」那痛覺夾帶著無數的快感,讓空氣自喉嚨直接衝出了嘴、令自己發出了讓眼前的人興奮的聲音。證據就是,那人的臉勾出了讓自己沒了呼吸的笑容。


那泛著些許血珠的乳暈慘紅的像雪裡的紅花,美麗卻聖潔地讓自己不得不朝拜。

「疼嗎?」伸出了舌尖,憐愛地將那滲出的血慢慢舔舐乾淨,就像是沙漠中剩下的最後一滴泉露、珍貴的甜腥味在嘴裡面散開、卻也像極了令自己亢奮的春藥。

「…廢、廢話!」帶著點忿怒,只有在此時,那帶著點叛逆味道的眼神才會出現。

少年的反應,無一不讓伊沐洛為之瘋狂。
就算早已歡愛數次,那仍如處子的羞赧與清澀吸引著、震撼著伊沐洛的每一條神經。
──好想就這樣進入他、狠狠地讓他在身下哭泣。
放開了禁錮著少年的手,移向那微微上啟的嘴唇。
「含著。」不待自己的命令結束,溫、熱、濕的柔軟物體早已包圍著食指的四周,像是在吸食母親母奶的嬰兒,如此貪圖。下體的腫脹就像是一頭已快要發狂的獸,不停拍打、掙扎著想要脫離理智的控管。

另一隻手裹住了少年早已昂然挺立的分身,先是以帶著繭的粗糙指腹搓揉著那已分泌出些許液體的頂端。那異樣的、卻挑起神經每一寸的搔癢與快感,讓原本專注於吸允的褚情不自禁地弓起身、瞇著眼看著眼前那緊瞪著自己不放的銀色眼眸。







一年前,當伊沐洛扣著自己、告訴自己這個事實的時候,他還記得那種感覺。
從完全的驚訝、到半分的理解,以及,過去那些詭異的感受在得知真相後,全數地有了解答。

他就像是被豢養的狐狸,而那看似冷漠,實際上卻用著自己的方式在關懷的人,就是自己的小王子。

從冰炎再一次復活、那名字再一次被後人喚起之後,他感受到了這種異樣。
那鮮紅的眸子時而透著愛憐,時而透著憎惡。就像極了、小王子在豢養狐狸時,所使用的兩種方法。
如同待在自己身旁、保衛著自己的黑豹,卻又隨時有一種即將被咬掉頭顱的感覺。

而那一個純粹的恨意或許也是那個人選擇長期在外、不肯歸來的原因。

但他們選擇不說。──不承認,也不去正視。
那存在於颯彌亞‧伊沐洛與颯彌亞‧巴瑟蘭之間,那種變態的愛欲。自戀地如同希臘神話,那愛著自己倒影的水仙。







來自根部、那突然加快的磨擦及揉捏再一次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原來你還有時間想別的。」然後,那濃厚的、來自伊沐洛的呼吸再一次壓住了所有的感官。
深入自己嘴內的舌頭帶著警告意味地舔過了所有的空間,
而在自己半身上不停揉擦、覆蓋捻弄、套弄的手,若有似無地輕觸著在下方的兩顆令人羞怯的球體。

快感,以及那帶給自己快感的人,都是如此讓自己瘋狂。

來自下腹肌肉的收縮、以及衝上頭頂的、自己的理智,
他緊緊攀附著如同自己世界的身子,到達了只有肉體能給予的高潮頂峰。
上下劇烈起伏的、自己的胸口,還有從自己乾渴的嘴中斷斷續續散出的喘息聲。

一頭銀色的髮此時早已零散覆蓋在自己的下體間,那帶著方才仍屬於自身一部分黏液的手正迅速地沒入了自己的後庭。
那帶著繭、骨結分明的手指,憑著潤滑以及熟悉少年身體的優勢,很快地便讓褚陷入了比方才更深、更濃郁的慾海。

「啊、啊啊…伊沐洛、給我、給…我…」
本就經世的、自己的身體,在那熟悉的觸碰以及氛圍下,早已火熱得希冀著更多、更深入的交流。
原本的褲子早已全數被褪去,那半開的雙腿至此也被眼前的人全數張開、露出了沾染白濁黏液的、交媾的部位。

「這樣就不行了嗎?」
語帶玩弄地將兩隻手指抽離,他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與褲子,露出了較少年潔白卻又精壯的身體。
身下那早已為褚撩人風情而充血不已的慾望如今像是脫韁的野馬,不停地顫抖著、訴說著他想要進如那窄熱的甬道。


「哈…哈嗯…」感受到那摩擦著入口處的窒熱,褚早已拋下了所有的尊嚴與害臊。
──他想要他,這個他日日思念的、只屬於自己的這個男人。
不安的感覺、懼怕的感覺,只有在他們交合的時候才會完全消失。
纖細的腰肢開始不安份地向下壓、環在那腰身旁的雙腿也不自覺地收緊。


迎合著、邀請著、需要著。


於是,他伸出了雙手,將褚抱在自己的懷裡。
「褚…」像是在安撫一樣,卻直接在下一秒用力地挺身、沒入了那讓渴望已久的禁地。

「──啊嗯、嗯…」剩下的瑣碎哭喊全部被覆蓋上唇瓣上的嘴給吞噬,
仍然帶著痛覺得佔有進出還是讓那已迷茫的黑色眼珠流下了更多的淚痕。

「等、等一下──」從那激烈的吻中脫身而出,少年像是哭求一樣的聲音傳入了伊沐洛的耳膜。
但是他停不下來。
充血的下半身彷彿控制了自己全身上下的神經,那高溫的緊縮與另人瘋狂的推力就像是欲拒還迎的最佳寫照。
他只能,任自己男性的本能在那身體上騁馳著獸慾。

那隨著自己的每一個挺入而顫抖的身體、那隨著每一次交合而唱出的優美旋律,都讓他失了理智。
一波一波的酥麻感隨著壓著自己的身體不停地襲來,原本攀附著那背脊的、自己的手,至此已被伊沐洛牽制在身體的兩側。

「你好美。」透著激情的紅色、印著自己牙印的粉色乳暈,以及因為快感而迷濛的表情。

「就像是被囚禁的蝴蝶一樣,破碎得美麗。」零亂了的,不止自己的身體,還有自己的思緒。
就在那人不停低語的愛語裡面,他感受到一次一次的高潮,
也感受到那自己體內、逐漸擴大的慾望,以及最後完全釋放在自己體內的熱流。








他垂下頭,低吻了懷中正睡得香甜的褚冥漾。祥和的臉蛋、柔軟的黑髮,如此平凡的一個人。
這樣的一個少年,竟是讓自己陷入另一份感情的對象。他輕輕放開了那熟睡中的人。
方才已細心擦拭過的身體現給人乾爽、舒適的輕鬆感。下了床,將被自己拉扯破的黑袍撈起、離開了房間。

當他回到自己許久未踏入的房間,看到了鏡子裡的那個倒影之時,一股噁心以及愧疚感朝自己襲來。
瞬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以及頭髮都被火燄染紅。

──『你也會愧疚?』那冷冷的、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聲音從心裡竄升。

「巴瑟蘭。」他眉頭緊皺。從胃開始翻繳,那突然衝出來的鹹膩且甜腥液體,慢慢從嘴角流出。
『…看來,失衡的現象越來越嚴重了。』以手背擦去那一道鮮紅的血跡。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選擇他而拋下你。」緊緊地皺著眉,回覆銀色的雙眼此刻卻像是在哀求什麼。
鏡子內那緋紅的身影,此刻露出了笑容。『只要他存在的一天,你就不會選擇我。』
『所以,他不能活著。』
「巴瑟蘭…你難道不也是──」『住口!』感受到的是,那一樣的悲、一樣的怒。
那麼、那麼,悲的是誰的情緒,而怒的又是屬於誰的?

『他選擇的可以不是我,』那來自內心的聲音,最後說道。『但你不能不選擇我。』

──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只有彼此,缺一不可。
















從那之後又過了幾天,褚冥漾並不喜歡去計算。──計算天數,只是讓自己的寂寞更加延長。
身上伊沐洛留下的吻及咬痕正慢慢地退去,也代表著那原本滿溢的幸福感也將被思念再一次取代。

嘖,又是一個令人無法闔上眼的夜晚。放棄與失眠搏鬥,他坐起身、望著窗外那圓得驚人的月亮。
銀白的月亮,就像只在白天出現的伊沐洛一樣。冷冷的、卻有在小地方有著自己的溫柔。

他沒有正式見過巴瑟蘭,每一次與伊沐洛相見都是在白天。
但有時,他卻感受到那透過銀色雙眼所散發出的殺意。

──那種殺意讓自己痛苦。他從不告訴任何人,甚至連伊沐洛都沒有查覺。
這就像是一種詭異的愛情;崇拜式、幻想式的眷戀,就算那個人對自己厭惡至極。

或許,巴瑟蘭與自己一樣,都愛著伊沐洛。至此,褚冥漾也只能苦笑。
他沒有資格去嘲笑這樣的愛情,畢竟就連自己的都似乎殘破不堪。

「以妖師之名,祈禱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能有美好的未來。」
閉上雙眼,任憑黑色柔順的長髮散在雙肩,他再一次進行著每天晚上都會做的例行事項。

「祝福我們?」從身後傳來的,是同樣聲音、但卻讓自己全身的毛細孔都開始收縮。

他倏地轉過身,看著那已站在自己身後、如同火燄的長髮。「…颯彌亞‧巴瑟蘭?」
那從語言間藏不住的顫慄讓眼前的男子不自覺地笑了;伸出手,捧起了那帶著些許慘白的臉龐。
「為什麼要怕呢?」
半瞇著的血色眼睛緊抓著自己不放,那帶著與銀色相異的狂妄與嗜血感在在讓褚感到惶恐、卻又不自覺地陷落。
就如同是不可一世的火燄,只要他想便能將一切燃燒殆盡的那一種自信。

──危險。全身的毛細孔都在慘叫著、警告著自己。

紅色的眼觀察著被自己捧在雙手間的那張臉。那個在記憶裡其實已經算是熟悉的臉孔。
是的,他無法否認。透過伊沐洛的雙眼以及記憶,眼前的少年對自己來說也很特別。

但是,那樣的特別與伊沐洛的特別,無可比擬。──對,不能相較。

【碰。】突如其來的力道將自己往牆上摔去。後腦及背部因撞擊而疼得讓褚深吸了一口氣。
「痛嗎?」走到那掙扎地想要站起身的人面前,巴瑟蘭俯下身,將兩人臉的距離拉至最近。
「與我所感受到的疼痛與嫉妒,還差了很長一大截。」

曖昧地、伸了舌頭舔了舔那因疼痛而流下的淚水。──苦澀,如同自己的心意一樣。

「別哭。」故意用著只屬於伊沐洛的溫柔語氣,以手輕撫著那早已不下百次想要觸碰的黑色髮絲。
「這樣就哭的話,那等等…怎麼辦?」薄唇挑起了好看的角度。
然而這樣的笑容對於褚來說,卻像是某種宣判死刑的前奏;絕美、卻可怖。

是的,他所希望的,就是這個結果。看著那因為自己的觸碰而不停發著抖的慘白眼神。

黑色眼睛中反射出的,是向他伸來的、那雙再也熟悉不過的手。
用力撕破身上衣服的那個力道,讓自己的脖子以及身上都留下了不少的紅色勒痕。

──求救,有沒有用呢?閃過腦海的那個念頭,自己卻一直無法發出任何的叫喊聲。

「你不叫的話,那我就要享用了。」不去理會那早已流了滿臉的淚水,
他將少年硬是轉過身,讓他背對著自己、只抬高了臀部的部分。
光滑、細膩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迷人,方才撞擊的部分現以泛起了紅紅的一大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明顯的、另一個自己留下的微紅。

「不、不要!」意識到身後的那人正脫下褲子的舉動,褚慘白的臉更加慘白。
脆弱得如同只能做最後爭扎的獵物,在獵食者的身上、那所有嘗試掙脫的力道都顯得無用。
然後,一個力量壓住少年的頭,讓他只能以臉頰碰在冰冷的地面上。

「有什麼關係?」紅色的髮絲隨著那人接進耳旁的動作、染紅了自己的視線。
「這個身體,也是伊沐洛的啊。」至此,褚的腦海中充滿的盡是那些被銀髮的男子呵護的畫面。

抬起了身,巴瑟蘭將硬挺的半身對準了那仍未有任何潤滑的庭口。──還給我。
用力地、像是想要將所有的一切破壞完全。他深深地侵入了那身體、用得卻是最慘烈的方式。

「啊──!」與那一天、在銀髮男子懷中的嬌媚相反。
慘白的臉緊緊地貼著冷硬的地板,身後傳來錐心的撕裂感及粗暴的抽插讓只有兩個字能夠形容:強暴。
他只能感受到那狠狠抓著自己腰部的雙手不斷地索求,
而自己掙扎的雙手也只能無助地趴伏在地板上、暗自祈導著這一場懲處快一點接近尾聲。

「你以為伊沐洛是為了什麼對你這麼溫柔?」冷冷的聲線在自己耳際響起。
「因為你要從我們之中選擇誰要留下,否則我們都會死亡。」

他就像是被拔去翅膀、殘破不堪的昆蟲,躺在地上等著的,是那最後無情的肢解。
淚水流乾的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帶著殺意的男子,任憑那雙手環繞了自己的脖子。

「我寧願死也不會與他分開。」緊緊地收緊了手部的力道,巴瑟蘭說道。
「可是他不是。因為你,是他唯一放不開的原因。」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紅髮的男子,褚冥漾彷彿懂了什麼事。──你,不恨我。
因為空氣的通道被阻塞而慘白的唇微微地上揚。──你只是,怕被丟下,就跟我一樣。

證據就是,你的眼睛也是難過得想哭。

下一秒,那俊秀的臉浮現了藍與紅交錯的、華麗的面紋。
眉頭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深鎖,白晰的皮膚開始滲著一滴一滴的冷汗。
原本緊握著的雙手至此放手、緊抱著自己的頭顱,像是要將十指掐入頭皮一般。


「可…惡…」緊緊地咬著牙齒,那原本燄紅的眼至此漸漸轉為冷冷的銀。「你果然…選擇了這個人。」


原本無法進入肺葉的空氣此時被自己貪婪地大口吸著。
黑色的眸子印出的身影,從一頭的紅髮、漸漸地轉淡,一直到整頭變成那熟悉的、美麗的銀色。
淚水從那被雙手遮掩的臉頰滑落。褚冥漾懂的,那個表情,叫作愧疚。

每一次、每一次的擁抱,甚至在銀色的眼眸對著自己笑的同時,那個人總還有著一絲自責。
就像是,背棄了自己的愛人、背叛了自己的摯友一般,甚至已經達到了自我厭惡。

「抱歉。」將地上的褚輕柔地抱起、放在中間的床上。整頭雜亂的銀髮交織著那哀傷的臉龐。
「我只能代替巴瑟蘭,向你道歉。」伸手撫摸著那身上因為巴瑟蘭而造成的傷口。

透著月光,那臉上交織的失衡圖騰彷彿是宣告著死亡的前奏。

銀色的眼看著眼前的少年充滿著無限的疑問,他輕輕地嘆息。

「我與巴瑟蘭,是因為名字而產生的兩個個體。
 我承繼了冰,他承繼了炎。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
 他選擇讓我面對世界自願沉眠。過去因為我們兩個共存的關係,產生了失衡。」

苦澀地笑著,伊沐洛收回手,直直地背對著月亮。

「大戰前,我們的名字封印、所以失衡可以經由壓制而勉強制止。
 事實是,我們都不覺得可以活過十八歲,因此我們都沒有想過會有失去彼此的一天。
 只是…我們再一次復活。」


──「名字乃言靈,而能夠以言靈將我們確認為一體的,只有你。」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因為,你是我與他,共同愛上的人。
「妖師先天之力的承繼者。」
因為,我所擁有的自私與獨佔欲,無法與他共享你,無法與你共享他。
因為如月亮般皎潔的眸、髮絲,其實已經染上汙濁的感情。


在那黑色與赤紅的眼眸前,他就彷彿被人用利刃、一塊一塊、一層一層地割下、攤開。
一直到美麗的外表只剩下與一般人無異的白骨,一直到拼湊而成的身體只剩下一堆泥爛的肉渣。


──在你們都看透我之前,我選擇了死亡。

伸出手,少年緊緊握著準備轉身離去的那個人。「伊…沐洛…別走,不要丟下我。」
他知道那個背影所代表的是如果這一刻放手,就永遠都無法等到他回來。
──他就是知道,這一次如果放開,他將不需要再花任何的心思等待在這一個房間內。

「褚,我與巴瑟蘭一起生,也將一起死。」輕輕地用左手將捉住自己的、那雙手撥開。
「這是我唯一能替巴瑟蘭做的,也是他唯一希望我做的。」語閉,他只是凝視著眼前的、那自己深深眷戀的少年。










白袍的長髮少年瘋狂找尋守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從那一天起,已經過了第四天。

『他們只剩下幾天能夠分化。』在他找上無殿,請求他們的幫助時,
總是帶著玩心的扇此刻卻生硬著一張臉。『這是他們的選擇。且沒有酬勞,無殿是不會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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