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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Never trouble trouble unless trouble troubles you.














他就牽著自己的骷髏馬走回銀色黎明的根據地,在交付了兩個人的價錢之後便搭上飛行蝙蝠。
在起飛前他確認了一下那個血精靈,仍無意識的狀態下他也只好跟一旁陶土議會的人借了一根繩子。



「被遺忘者,久違了。」女性的牛頭人對他點點頭,而他也微微頷首表示善意。
「希望你不要拿這條繩子作任何…不適當的舉動。」
於是他強壓下了內心的不滿接過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血精靈牢綁在其中一隻蝙蝠上。



事實證明他這麼做是無用的。



當他們飛過西溫快抵達他所熟悉的幽暗城時,一聲悽厲的蝙蝠聲侵入了耳朵。
「你不會想這麼做的,」看著身後那試著從懷中拿出小刀、對著蝙蝠心臟準備刺下的血精靈,他這麼警告。
「這是飛行用蝙蝠,並不是吸你血的那種瘟疫蝙蝠。」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在跟幼兒溝通,
因為那血精靈一臉就是聽不懂而且還是直接將手中銀白的刀給刺入了蝙蝠的身體。


於是他也不想去探究這該死的、無知的血精到底是怎麼掙脫繩子並從哪裡找到力氣捅了一刀蝙蝠,
也不想去思考為什麼這個嫩得要死的菜鳥竟然可以找到身下那隻萬中選一的精英蝙蝠的唯一的弱點。

他只知道在第二聲悽厲叫聲之後,
自己抽出了腰際上的皮帶勾緊了血精靈的手腕,才免於收一攤爛肉的下場。
「…『你的導師沒教導你什麼叫作耐心嗎』?」
緊咬著牙齒,緩慢地用血精語言逐字對著那懸掛在空中的傢伙說道。

然後那傢伙該死的又昏了過去,而他也只好咒罵了幾句聖光,單手使力將那不男不女的精靈安放在自己的前方。
「嘖,果然不該自找麻煩。」輕拍了拍身下因為突然多了一人重量的蝙蝠,而那蝙蝠也發出了一聲抱怨的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他嘆了口氣,「等等我會再付雙倍的錢讓妳有一頓大餐可以吃。」
說是這麼說,聽說最近幽暗城換了一個哥布靈當作是蝙蝠管理者。

哥布靈啊…那些錢大概會被他拿來放在荊棘谷外海的金庫中吧。
啊啊、說到此,哥布靈也是個分不清性別的種族。













May the light curses these races. -願聖光詛咒這些種族。-
















「因為您乘載的數目多了一人,所以請支付四倍的補償金以及五倍的罰鍰。」
那個小小的綠人用著極尖銳的聲調刺入自己的耳膜。
而不出他所料,這傢伙直接狠咬著這一點跟他求償了10金,但他也懶得爭論什麼。

「真的很抱歉,」從懷中掏出了錢袋,毫不考慮地向那綠皮人丟去。
「下次不會再這樣了…呃…先生?」

於是那哥布靈在接過錢袋奠了奠重量後,原本苛薄的表情換成了開心的笑容。
「是小姐,先生。」她點了點頭,並且很快地將手中那包金錢給放入了身上的小袋子裡,拿出了另一張卡片。
「這是我們哥布靈企業的名片,只要拿出來,有哥布靈的地方您就能得到很好的待遇。」



當然,您也得付出相對的金額。



而這一句話那哥布靈並沒有說出口,然而他從那金光閃閃的名片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於是他扛起了血精靈點了點頭,一點也不去心疼剛才丟出的錢袋裡少說也有兩百多金。
噢,好吧,他必須承認,多少還是有點蛋疼。















所以他帶著蛋疼與那個名符其實的血精靈往戰士區的方向走,此刻也只能慶幸幽暗城的人並沒有多少。
每經過一批人就會被竊竊私語的感覺讓他還蠻想將肩上這傢伙給丟入水溝裡,
而他想這大概就是為啥每次在這裡釣魚都能釣到死人骨頭的原因。



不過,應該很少人出門一趟卻帶回了一個燙手山芋吧。
空出的手抓了抓光溜溜的頭頂,他靜靜地朝著一個牧師職業導師走去。



「日安。」於是當眼前的露出了不太好看的微笑後,他便抬頭看著那導師,
被鏈甲遮掩的半邊臉頰還是能隱約地看見那被掏空的眼眶,
身上高階祭司的白色禮袍也只像掛在衣架上般,與好看完全搭不上邊。
不過身為神職人員的感覺總還是在的,而那之於自己就像是白與黑,隔隔不入的感覺。
「…這是路邊撿到的。」將肩上的東西放在那人面前。



「啊啊…不好意思,」然後那所謂神職人員笑了幾聲,而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吃東西卡在喉嚨裡。



「我們不收來路不明的寵物。」











到底是誰說這些牧師是好東西的。















於是那個叫卜吐迺的導師治療完血精靈之後仍是帶著一臉的笑意,而此刻他也不再去探究那表情的背後在說什麼。
反正結局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他那匹骷髏馬面帶不悅地載著他與那睡得很沉的血精靈朝著他的住所奔馳。


「嘖。」當他打開門、將那睡得可媲美奧格瑪苦工的精靈丟上床舖後,他看著這所謂的、自己的居所。
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床還有一杯詭異的飲料。
於是他覺得這兩天的勞累就像是一隻凍原長毛象一樣壓在自己身上,
亦或是說煩躁的程度不亞於十幾隻地精在中立區繞著自己跳上跳下嘴巴還機機歪歪的疲勞轟炸耳膜。




在此他必須要嚴重地澄清一件事,被遺忘者雖然看起來像是爛掉,可是並沒有中聽。
如果耳膜爛掉則另當別論,但大體上來講,還沒有一個骷髏是聽不見的。
除了前幾年有一個阿哈先生嘴巴爛光無法說話之外,他著實沒聽過哪個是五感不全的。




拍了拍一身的塵與土,將身上的批風摘下墊在地上當作休息的地方,然後他也只能苦笑了幾聲。
「果然自找麻煩是不智的選擇。」於是他透過裸露在外的脊椎來感覺地板果然還是像記憶裡頭那般硬,
而對於此他卻也沒覺有什麼好抱怨的,畢竟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在外野營渡過的。

然後床上的那傢伙突然翻了身,而此刻在他那什麼都沒有的胸口裡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突然活過來的心跳打疼、打痛了他的腦。








──果然,當初就應該讓這傢伙死在路邊才對。於是他這麼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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