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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Another race without gender.















老實說他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
當他騎著自家那匹骷髏馬,在瘟疫事件發生後的東區慢慢閒蕩。


一隻又一隻因疾病而變異的,不論是狗是蝙蝠亦或是人是不死族,他都當作沒有看見。


於是他就從那些東西的夾縫中穿梭著,對於自己不會吸引到這些東西的能力也感受不到什麼自豪或是愉悅。
他還記得好些年前自己在這打拼,手中的小刀還是比一般物品才好上一級的綠製品。



『綠色小拉拉。』那些人的臉他都還記得,而且是很清楚的那種。
然後他就在一聲又一聲的嘲笑中默默前進,獨自解決了些銀色黎明積壓已久卻仍未有人成功歸來的任務。
結果圍繞著他的聲音又變了樣,但他卻也對那些讚揚以及很多的邀請不屑一顧。

『我再說一次,我不要你們的支援或是邀約。』
當他可憐的耐性所剩無幾,在內心不下百次思考是要先消失再暈眩還是直接拿小刀戳進眼前那人的眼睛時,
那些人終於從那張骷髏及殘肉拼湊出的臉上看見了不悅以及殺意。
『如果要感謝我,就給我兩把等級不錯的小刀。』




那麼他應該慶幸那些人(或是那些牛頭人以及夜精靈)的感情控管能力都算是不錯的,
因此他們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二話不說拿了兩把亞考爾的陽炎刀遞給他。

於是他確定了這些人應該都是白癡,對於一個陌生的被遺忘者如此熱情。
『感謝。』然後他用通用語向幾個人點了點頭,又開始繼續自己的旅程。

















要說是旅程他也覺得不大對,但打從他一開始睜開眼,他的世界就沒有什麼是對的。
真的要說,就是一股刺鼻的腐爛味道讓他醒來。
而他之所以用醒來,是因為他覺得就像是睡了一覺然後發現自己醒在墳場。

『我差一點把你跟別的屍體一起燒了。』噢,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忘掉那個人的名字。
--反正他的種族學名就叫作被遺忘者,所以忘掉一、兩個名字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然後他在醒來搖了搖頭之後就被告知職業是盜賊,而他就這樣接受了也不覺得應該有什麼反抗,
身為盜賊所該有的安靜與觀察力他確信自己是夠的,而每一次導師所教的新的招術他都能很快地上手。
而他也因為戳了導師幾下而差點讓後輩們找不到指導老師可以學習。

『拜託你快滾,』於是他就這樣被逐出師門,『當你覺得需要時再回來就好。』


所以他每隔一個月會回去找潼倪勞姆,而對方總在敲詐他一筆之後快速把他打發走人。
















那麼他又為什麼會回到這裡呢?以他現在的處境他著實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每當經過奧格瑪那人多嘴雜又擾人清夢的拍賣場前,他都恨不得放把火燒了所有的人。

他對於身為人之前的事情根本不介意,而或許這也是他性格上的缺陷也不一定。
於是他低下頭看著皮甲下所覆蓋的軀體然後竊笑了幾聲──麻,也難怪,因為他胸部上的肉都腐爛掉了。
拿出包包中的一塊包好的塔巴克肉排,肉的香味和一旁白蟻腐蝕的味道混在一起,倒也不算是那麼難聞。

於是當他張開嘴要咬一口時,他的骷髏馬停止在詭異的路中央。
「…妳不要告訴我妳也想要吃。」他探了探頭,然後瞧見正前方躺著一個人影。




…該死。




暗自嘖了一聲,他毫不遲疑地就認出了這個所謂的人影,其實是近幾年又被迫回到艾澤拉斯的種族。
散落一地的紅色的髮與這塊被溫疫感染的大地異常地搭調,較一般人鮮瘦的體格以及尖尖的耳朵;
更不用提在髮下面的臉有著不同於食人妖、被遺忘者的豔麗,而他之所以不提牛頭人及獸人絕不是因為有種族歧視。


雖然說靠著渾身跳蚤以及一身綠皮,就算再怎麼『美麗』也難以擠進部落前千大美女的排名。


於是他跳下馬、揚起了眉毛,看著躺在地上的血精靈。
「…妳擋到我的路了。」伸出腳踹了踹地上的精靈,他才發現那鮮紅的髮色原來是被鮮血給沾染。
然後那一雙眼睛微微睜開,與他認知中的綠色眼睛有很大的不同。

那是一雙金與紅相異的眼睛,獨特地讓他愣在原地好些時間。

「『…被遺忘者…』」然後在用血精靈語說完這四個字之後,那個『她』便又沉沉地睡去。












在聽見那個聲音之後,他確認了一件事。
「…媽的,又是一個看不出性別的血精靈。」


















嘆了一口氣,在自己驚覺到之前身體早就主動地將那地上的血精靈搬上了自己的骷髏馬上。
在他特別挑選過的黑色馬鞍上那個精靈微弱地呼吸,因為沾血而全部黏在一塊的頭髮此刻呈現暗暗的黑紅。
於是他細心地輕翻了一翻那頭長髮,在後腦附近發現了被吸血蝙蝠的咬痕,兩個深深的、已凝結的洞。


「唉…」拿出隨身帶著的醫療用品,做了初步的治療,他些微地嘆了口氣。
「果然今天就像艾澤拉斯小報說的,骨頭與牛不適合出門。」然後他抬起頭,看著瘟疫之地這裡特有的血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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